[KK.短] このまま手をつないで

架空.

不甜贫穷.

点梗*教师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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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众号点梗:[ 想看教师光*校医刚!!]

先抱歉:写完后才发现点梗的要求是“文科教师”,能不能凑合看一下物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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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因物质的运动而改变,空间因物质的存在而弯曲变得不均匀。”

课堂的钟声15分钟前敲响了。

 

“万有引力其实根本就不是一种作用力,只是因为凡是具有质量的物质或物体所存在的空间与时间都是扭曲的,不平坦的。”

讲台上这个老师就已经写满了整整一面黑板的板书。

 

“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一个绝对统一的时间,你的时间是你的,我的时间是我的。”

可底下的学生们,睡的睡发呆的发呆,偷偷看漫画的,都还没这位老师写板书的效率高。

 

讲台的这位老师,叫堂本光一,他任教物理课已经十年了。

要论这十年里,他带过的那些学生,只要动动两根手指,就能总结完这位老师的兴趣爱好。

一是赛车,二就是不管在哪儿都能把相对论从头背到尾。

 

全班45人,只有一人听的认真,那就是坐在最前排的物理课代表。他带着厚眼镜,顶着厚刘海,一上物理课,眼睛就眯成一条缝儿,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拐弯的音节。物理课代表甚至还买了和堂本老师一样版本的相对论,不管上任何课,都摆在桌面上,活像一块招牌。

而堂本老师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课堂总是死气沉沉,就连窗外小鸟扑棱翅膀的声音都能落在黑板上。但物理课从不提早开始也绝不拖堂,只要下课铃一响,不管他讲到哪儿,都会带着那本厚厚的相对论离开教室,这也是就是学生从不闹他课的原因……

之一。

 

说之一,是因为在谈论到这个话题时,班上总有女生起哄:“那是因为堂本老师长得帅!”

十五六岁女生的青春里总是挂着一张张帅气的脸,她们甚至还会给那些好看的人列个排行榜。

而占据榜首的,总是姓“堂本”的人,不是物理老师堂本光一,就是操场边那间校医室的校医堂本刚。

两位堂本总在她们的粉色小本子里,被画成了身披铠甲的战士,每天都有女生为了自己的“堂本骑士”,在这份看上去就没什么用的排行榜上,争执不下。

 

偶尔堂本光一会在他那本相对论里,翻到女生偷偷塞进来的粉色情书。

这些情书被特意喷上了香水,还用五彩的笔写着“堂本”二字。

情书一般他都会看,看完后,把那些女生叫来,摆一本相对论在她们面前,然后给她们上两小时的课,中途还额外出一份卷子,没及格下回再来,直到最后才把情书退回去,堂本老师刻板地说:“学习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收到的那份情书好像有些问题,因为这个情书是给另一位堂本的。

堂本光一记得这位和自己同姓的校医,自己上个月拉肚子的时候去找他看过。

那医生带着黑框眼镜,白色长袍里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弯腰帮光一按肚子的时候,能看见他陷在背心里的腰身。

这么一看,居然让堂本光一挪不开眼睛。

 

那位堂本医生给他开了一天的止泻药,说道:“天太热也别总喝冰水。”

接着就给他递了个大杯保温杯,里面灌的是满满的热茶。

堂本刚对他说:“快上课了,你先拿走,喝完再还我。”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那个保温杯还放在光一桌上。

这位堂本老师是忘记还了么?

也许不是吧,他自己也说不清。

 

手里拿着那份收错的情书,堂本光一带上那个杯子,去了校医办公室。

堂本刚此刻正靠在椅子上睡觉,室内的灯光竟比屋外的阳光还亮,它们正刺眼的贴在墙壁上,睡着觉的那人眼上盖着一片薄薄的口罩,双手交叉放在胸膛上,随着呼吸平稳的起伏。

堂本光一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他进去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最后只好故意用手里的保温杯敲了敲门,躺椅上的人才醒过来。

 

堂本刚看见来人,起了身,口罩拿下来塞进长袍口袋里说道:“堂本老师?身体又不舒服?”

光一说:“没有不舒服,只是来还杯子。”

堂本刚这才看见那保温杯,于是往桌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放过去,“上次那个茶好喝吗?我这里还有,你要吗?”

其实光一不喜欢喝茶,但是见那人连茶叶包都递了过来,只好伸手接了。

一瞬间两人突然没话了,光一盯着墙上的时钟,居然反射性地想起那刻在脑子里的相对论。正当他不自觉想开口的时候,就摸到口袋里的那份送错了的情书。

 

于是想也没想就直接掏出来给堂本刚递了过去。信封的封面上画着一颗爱心,写着堂本收。

那残留在信封上的香水味,混合上了校医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太好闻,这气味竟然让光一指尖指外都开始有了些许的尴尬。

堂本刚看到那封信后有些吃惊,抬眼看了看光一,愣着没接。

那眼神一瞬间的对视,让光一想起一次家长会上,他讲着讲着居然又扯到了相对论上,底下坐着的那群家长的眼神就和现在这一样,吃惊又困惑。

光一忙说道:“不是我给的,是学生送错的。”

堂本刚这才撇撇嘴,“直接丢了吧。”

这话让光一悬在半空中的手像栓上了链条般的僵硬,好在堂本刚发现了他的窘境,直接从他手中把情书抽了出来,一甩甩进了那个装满了消毒棉签的垃圾桶。

堂本光一这才起身准备走了,走之前,他还没把那包茶叶忘了,虽然他不怎么爱喝茶。

 

从此以后,每到堂本光一的物理课,他就带上了个新的保温杯,里面泡着堂本刚送的茶。

要不是他的颜值还在线,那些女学生可能真以为他快要和那个地中海的化学老师一样了。

今天这趟物理课,坐在前排的厚眼镜课代表突然晕了过去,他拿在手里的相对论也“砰”地一声砸向了脑袋,同时把那厚厚的眼镜砸出了一条裂缝。

堂本老师见状,马上宣布了自习,然后背着他往校医室走去。

 

还好没什么事。

堂本刚看了两眼他苍白的脸说:“低血糖而已,先挂瓶葡萄糖。”

堂本刚这次在白大褂里,穿了件紫色的背心,那背心竟然比之前那件还宽松,他伸手去拿柜子顶端的那瓶营养液的时候,身上的白大褂居然顺着他的肩膀就滑了下来,半掉在了手臂上。

堂本光一这会儿,眼前被塞满了白花花的一片,一瞬间就出了神,就连堂本刚和他讲话,都没听到。

堂本刚问他:“你吃了饭吗?”

见人没反应,他拿着从营养液上拆下来的塑料薄膜,在光一眼前晃了晃。

那手里的东西和空气摩擦后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才让眼前那人有了些许反应。

 

于是让床上那位病人睡着,两人一起去了食堂。

转了一圈后,堂本刚只买了个饭团,光一在他身后也跟着买了个饭团。

堂本刚看着他手里那个跟手掌差不多大的午餐问他:“吃的饱吗?”

光一一口咬下去,咬到了饭团中间的乌梅,等嘴里的饭都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他才回道:“最近没什么胃口。”

 

堂本刚转头看他:“我给你看看。”

说着单手就抬起光一的下巴,让他把舌头伸了出来,看了一会儿说道:“舌苔有些厚,最近是不是茶喝多了?”

光一摸了摸刚才被堂本刚触碰过的下巴:“你那个茶挺好喝的。”

堂本刚这会儿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可爱,给保温杯就接,给茶叶包就喝太多,下次如果给一大包葡萄糖他是不是得拿它当饭吃?

“堂本老师,你教什么课?”

“物理。”

堂本刚咬一口饭团,咂咂嘴:“挺厉害。”

 

简单的午餐过后,两人并肩走回校医室。

堂本光一这路上突然来了兴致,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跟堂本刚讲起了相对论。

那内容和课堂上的一样枯燥,两人下了楼梯,走过种满樱花的小道,再绕过操场,这位堂本老师连气都没喘一下。

堂本刚转头看他,那眼角都在上扬,上下唇有节奏的一张一合,那些午后的阳光粒子都活跃的窜进了他的嘴里。

于是突然在操场上停了下来,堂本刚指着教学楼上的那个巨大的钟,认真说道:“也就是说我现在看到的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时间咯。”

 

光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路往回看向了他的侧脸,那是一张在白炽灯下有些苍白的脸,这会儿却被太阳晒的,染上了些许红晕。

其实堂本光一知道,从来没什么人乐意听这个,只是自己兴致拉了,开了口就没法停下来。

可这会儿,站在他身边那人,竟然一路都在认真地听,光一这时突然觉得自己书架上那一排排各种版本的相对论,里面的字眼都能疯狂都跳舞了,也能变得有趣了。

于是他就这样鼓起勇气,对堂本刚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我的书给你看。”

 

堂本光一第二天就把书送了过来。

堂本刚接过来的时候,拉了拉光一的袖口:“我自己做了便当,一起吃?”

那手指的温热,一瞬间就蹭到光一的手腕上,附在里面的血液都仿佛加快速度地流窜向了大脑。

这次的午饭,堂本光一其实没认真去尝什么味儿,他只是闻着身边那人越来越往自己身边靠时,那浑身上下的消毒水味道,竟然比那些情书上的香水味让人舒服多了。

堂本刚问他好吃吗?光一急忙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卷心菜,嚼了两口用力地点了点头。

“有空去我家吃。“堂本刚把便当盒里最后一颗丸子夹进光一的碗里:”我家还有一大锅咖喱,一人吃不完。”

 

于是堂本光一还真就去了堂本刚的家。

进门后,看见他家很简单,四面白墙,仅一副装饰画挂着,沙发上两个抱枕,而自己给的那本相对论,翻开后倒扣在茶几上,是被认真看过的样子。

晚餐就是简单的咖喱鸡,两人面对面坐着,电视在客厅随意放着一档搞笑节目,可这会儿两人谁也没心思看。

气氛一瞬间有些抹不开的尴尬,除了电视里发出的笑声,就剩下勺子与碗相碰的清脆声音了。

 

“我还能给你讲相对论吗?”堂本光一刚咽下嘴里的那一大块肉,突然这么问道。

堂本刚听了后,也笑着问:“光一老师,你算不算给我补习?我要不要交补习费啊?”

光一这会儿看了眼咖喱,抬头对上堂本刚的眼睛,轻轻敲了敲盘子:“你不是交了吗?”

堂本刚听到这儿,却突然起了身,他把茶几上那本光一的相对论拿了过来,然后一手拿书,一手拿起勺子,把自己盘子里那肉眼可见的一大块肉舀进了光一的盘中,“那借书费呢?”

见光一这会儿不知怎么答,堂本刚就笑着继续说:“书借几天,我就给你做几天便当。”

 

于是每个中午,堂本光一都跑到堂本刚那儿一起吃午饭。

有身体不舒服的女生躺在病床上看到,两人凑在一起吃饭的画面,就偷偷拿手机拍了下来。

这照片正巧拍到堂本刚讲完一个笑话,光一满脸笑容地给他夹了一颗小章鱼。

于是那些女生堆里,又神神道道地开始说:“难怪两位堂本对情书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说完,她们就趾高气昂地把两位堂本从粉色小本子上划掉了。

 

 

从此以后情书收的少了,但凡还能收到的,信封上都写着两位堂本的名字。

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请幸福哦。”

堂本光一看了,默默一笑,竟把这份信收起来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信一式两份,在堂本刚那儿也收到了。

午饭的时候,堂本刚把那信明目张胆甩了出来:“你觉得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光一低着脑袋戳便当盒里的那颗小章鱼。

见他没回话,堂本刚就拿那信戳他,可光一还是一副涨红了脸的样子,好像想要开口却半天也找不着方式。

堂本刚竟然笑了起来,接着把信收进了抽屉。

 

过了一会儿,堂本光一才从那情绪里抽离出来,转了话题问他:“相对论看得懂吗?”

堂本刚坐在一旁咬嘴唇,筷子戳着光一刚才戳过的那个小章鱼,“看不懂啊,可你好像不太愿意教啊。”

他边说着就边把那个小章鱼往自己身边拉,不满道:“挑起我的兴趣,最后却让我自己理解。”

 

这话味道酸极了,又带着点逼迫人的架势,光一就看着碗里的那颗小章鱼一点点地被扯回去,而且身边那人居然也开始往另一边挪动椅子,正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堂本光一这会儿有些急了:“我没有不愿意教,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讲,你才容易理解。”

堂本刚故意不满地啧啧嘴:“我们都一起吃了这么多便当了,还没有默契呢?”

 

光一就看着碗里的这颗小章鱼被他来回地戳来戳去,突然心知了身边那人的意思,于是直接伸了手连着椅子把整个人都拉了过来:

“默契还得培养,今晚彻夜通宵,我来跟你讲讲相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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