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婊

架空.
剧情弱.
不甜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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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是永远相信的？
是春天永远会湿了鞋袜的那场雨，还是秋天推开门扉的那阵风？
是小时候自行车后座上那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还是现在睁眼就能亲吻到的那扇长睫毛？
又或是昨晚跨年时，他在旁边说的那句：“跟你这个老家伙在一起都已经快到40岁了啊。”
 
 
“诶？去鸣钟吗？好多人啊！”
 
临近年底，两人琢磨着把家里的家电换一批，在商店里挑选吸尘器的时候，堂本刚说着自己跨年想要去神社听听零点的鸣钟。
想也知道堂本光一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我想去。”
“欸……”
“加湿器换不换？”
“不换啊！你送我的干嘛要换！”
 
于是跨年这件事，就被这么决定了。

光一一向也是堂本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并不是自己在这段爱中缺少主见，只是少年时候自己许诺过对方的那句：“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被一直藏在心里。
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让这诺言难堪。
 

这天两人来到神社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有把手藏在对方口袋的情侣，有挽着手刚刚求好签的闺蜜，还有头发花白依旧牵着手的老人。
堂本刚手捧着一杯光一刚刚挤了半天才买到的热咖啡，看着前面的老爷爷接过老奶奶手里的包，又顺其自然的牵起了手。
 
“真好啊。”
咖啡的热气糊到眼镜上，堂本刚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擦，身边的人就已经把他眼镜拿下来，又往自己的衣服上蹭蹭。
“你说你让我戴眼镜干嘛？”
堂本刚看着他把眼镜擦干净后，又往自己的脸上架过来，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堂本光一看着眼前的人，闭上眼后睫毛一阵一阵的颤抖，觉得这副景色即使自己再看20年也不会腻。
于是迅速低头，在人群里给了堂本刚一个亲吻。
顺便偷喝了一口他的热咖啡。
 
“以后我们也那样。”
“嗯？”
堂本光一朝前面那对老夫妻指了指，又顺手把他的热咖啡从左手换到右手，再把他还留有温度的手牵过来。
 
“冷死了，给我捂捂。”
 
 
10秒的零点倒计时，是能与身边爱人十指紧扣，再交换一个拥吻的未来承诺。
108下的鸣钟，是拥挤在人群里，足够让人把回忆从头到尾都重新梳理过的背景音。
周围的欢呼声，是证明着自己与他携手走过这二十多年的骄傲与自豪。
 
“跟你这个老家伙在一起都已经快到40岁了啊。”
“路还长着呢，你头发还没白，我也还没秃呢！”
 
摇铃声响起后，堂本光一偷偷睁开眼看了身边的人。
想着他这么认真，是许着什么愿呢？
即使已经在一起20多年，却也还是在这种时候，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是关于他自己的呢？还是关于我的呢？”
 
这个问题在心里被惦记了很久，终于还是在回家的路上问了出来。

“你许什么愿了？”
“大叔，说出来就不灵了！”

堂本光一突然把车停靠在了路上，似乎正准备对这个问题一问到底。

“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堂本刚觉得这个人又年长了一岁，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无奈的同时又可爱的好笑。
 
“我呢，跟神明说，希望我的爱人不要那么早就秃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
“你骗我的吧？”
 
于是新年头一天，堂本光一微小的执拗从这辆开着暖气的车中蹦哒出来。
最后是怎么结束这场小闹剧的呢？
 
如果这时你是个路边的小看客，你就能透过车窗，看见副驾驶座上的那个戴着眼镜也好看的人，解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从他的位置上起身，直接熟练的坐到身边那个人的大腿上。
然后你就能看见两个人的亲吻，在新年第一天的凌晨，从车窗缝儿里溜出来了，铺满整个深冬下着雪的地面。

 
到底许了什么愿呢？

“望神明保佑，我堂本刚的生生世世，都有身边这个人的陪伴。”
“望神明保佑，我堂本光一的每生每世，都能陪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