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婊

架空.
不甜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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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覆盖着初生的太阳，风吹醒阳台上那盆去年买的梅花，爱人还在沉睡着的呼吸轻轻挠着耳朵的痒。
堂本刚看了眼时间，又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听了听身边那个人平稳的呼吸声，这才决定起床。
把堂本光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翻开，掀开被子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室内早就被预定开好的暖气。

这是堂本光一的习惯。

一到冬天，光一就开始念叨着让堂本刚别早起做早饭了。

“那你起床做早饭？”
“诶……不能一觉睡到中午吗？还能省下早饭诶。”
堂本刚翻着杂志没有理睬他，光一把自己手里的热茶递到堂本刚眼前，喂他喝了一口。
“不然叫外卖吧？”
“又没让你早起，给你做好早饭你还不吃呢？”
“这些天不是冷嘛。”
堂本光一边说着，又把热茶递到了他嘴边。

于是以后的每天，光一都会在前一晚帮堂本刚把温度调好。

起床以后，堂本刚从冰箱里拿出早餐的食材，转头看见阳台上摆的那盆梅花，那是去年冬天堂本光一从花市搬回来的。
本以为今年还会再开，可深冬已经到了，它还倔强的光着两根树枝，风吹进阳台，摇摇晃晃的在打架。

光一躺在床上透过没关的门，看见堂本刚开着冰箱门，手里拿着两颗鸡蛋，对着阳台发呆。
这才起床裹了一件睡袍，走到他身后帮他关上了冰箱门。
随便还接过了他手里的两颗鸡蛋。

堂本刚这才把视线从光秃秃的梅花干上转移到他旁边这个人身上。

“开着冰箱吹冷风，你不担心着凉，我还担心呢。”
“等会儿去花市再买盆梅花吧。”

阳台上还养着堂本刚的鱼，还有被他静心布置过的木藤桌椅，下午三点以后有了阳光，阳台上的各处都洋溢着暖橘色的光，只有那盆梅花，突兀的像用素描笔强行添上去的两道痕迹。

今天的早饭是堂本光一做的。
堂本刚坐在餐桌边上，查着各种梅花品种的资料。

“等会儿去花市看，先吃饭了。”
光一说着把他的手机拿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又说道：
“我觉得那花还会开的。”
堂本刚笑着看了他一眼，喝着咖啡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后，两人开着车到了花市。
下车以后，光一直接抓起堂本刚的手牵住了。

“这儿人多，店也多，等会儿我又找不到你。”
“我又不是小孩了。”
“那我是行了吧，你牵着我。”
光一低着脑袋拉着他往里走。

可是到最后，两人还是走散了。
等堂本刚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那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自己抱着一盆梅花，准备转身问问光一的意见，却发现身后除了陌生的人群，根本没见着他。
掏出手机想要联系，才发现昨晚没充电，最后一点电量已经贡献给清晨查的那些梅花资料。
堂本刚倒是没有很惊慌，自己又在挑了几盆，蹲在地上做了一番对比，然后拿起其中一盆付了钱。

花市中有很多小路，他们通往各个不同的出口或者转向了别的市场，堂本刚抱着梅花好不容易才找到车。
才发现，堂本光一早就站在车边上，抬头看着他。

“这么冷，你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光一接过他手里的梅花，这是两支已经开了些花骨朵儿的梅花枝干，他看了看，把它们放进了后车厢。
“怕你找不着车位，电话没电了？”
两人钻进车里，开了暖气，堂本光一冻得苍白的脸才渐渐有了血色。
“你个小孩儿，怎么走丢了？”堂本刚捂热自己的双手，轻轻贴上了对面那个人的脸颊。
温暖的触感瞬间渗进血液里，光一有些舒服的顺了顺自己的呼吸。

“丢了也没事儿，你总能找到我。”

这一瞬间堂本刚想起来的，是上学那会儿，校园祭里堂本光一举着话筒找自己的样子。
“是你总能找到我吧，大叔。”

过了几天，阳台上的那盆新买来梅花开了。
还有它隔壁那盆，也终于长出了花骨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