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短] Where is

架空.

不甜我贫穷.

51医生*24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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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街头艺人,背着木吉他站在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正唱一首槙原敬之的《春よ、来い》。

堂本刚这会儿停在这个路口,他靠坐在路边的护栏上,闭着眼听这首歌。

如今正值冬天,前几日电视上铺天盖地的发布了大雪预警,只是这雪像一直潜伏在云层里耍赖,要下不下的,一点儿也不痛快。

堂本刚穿着厚皮衣,戴着帽子和围巾,他在这儿听完了一首歌,抬手看看时间,再过半小时就要迎来下班高峰期,到时候人们就会踩着彼此的前后脚路过这个十字路口,堂本刚盯着路口看一会儿,然后走进身后的咖啡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总之他会在下班的人群里,找找那个念念不忘的身影。


堂本刚和堂本光一一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在朋友的聚会上。堂本光一走进包厢的时候,堂本刚正高举一杯橙汁跟在座的人们侃侃而谈。

“我曾经教过一个小孩儿,他十岁了,还有多动症呢。”

杯里的橙汁晃了一圈又落了回去,大家伙见到有人进来,纷纷将目光都转移到门口那人身上。

攒这个局的人率先站了起来,指着堂本刚身边那个空位置就招呼他坐下。

“堂本光一,这位可是个医生哦,你们以后找他报我名儿就行了!”

大家听完这话正闹着起哄,堂本刚这会儿还摇着他那杯橙汁,安静的坐着不说话了。

他盯着身旁的那位迟来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主动开口搭了腔:

“我也姓堂本。”

说完顿了一顿,顺着这包厢里特地被调亮的灯光,明目张胆的盯着堂本光一看。

直到四目相接,他才又开了口:

“咱俩是不是见过?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我去找你看过病吗?”

听了这话,堂本光一才真正将目光转过去,他第一眼就见着这个痞着笑的人,灯光在他头顶圈出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那人手里还摇着那杯橙汁,见自己看他了,于是举了举杯,顺口问了一句:“你也来一杯吗?”

“我可是肛肠科的,你来我这儿看过啥病?”

堂本光一说完就见他笑起来,这会儿他手里的橙汁好歹是不摇了,只是拿到刀叉反复把盘中的牛肉切小块后又切小。


“我为了去找你,硬说自己得了痔疮怕也不好吧?”

“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人。”


堂本刚见他的第一眼,内心的小洪水就开始泛滥了。按他自己的话说,他就爱吃这一卦的,在某个专业领域出类拔萃,西装笔挺或者白衣大褂,他那天戳着那几块小牛肉都能幻想出堂本光一握着手术刀的样子,刀叉碰着瓷盘当当响,就像心里盛着一杯橙汁,左摇右晃的,快撒出来了。

“肛肠科也挺好。”

这是堂本刚对光一的第一评价。


第一次见面后,堂本刚没主动跟他要电话号码。

饭局散的时候,堂本刚往光一兜里塞了一张名片,说道:

“我偶尔还能给小孩儿补补课,有需要找我。”

光一把手揣进口袋里,将那张名片握在手心,说:

“我没小孩儿,但你偶尔给我补补课也行。”


那会儿天还没这么冷,大家穿着小外套,才吃完饭整个人都暖暖的。

堂本刚心想:“可碰见对路子的人了。”

只是谁也没说,谁也都把开球的那根绳咬在嘴里,球里面啥样两人都知道,无非是五彩缤纷的碎纸,就看谁身上蹭的多些了。


这之后三天过去了。

堂本刚手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给人补着课的,时不时翻出来看一眼。这家小孩儿精明的很,看出这位堂本老师有着心事也三心二意的批改着作业,于是自己也写写停停,偶尔回一回女朋友的信息。

可还没过一会儿呢,自己的脑袋就被堂本老师敲着发出闷声响。

“给你的试卷做完了吗?待会儿再谈恋爱。”

“老师啊,你今天怎么了?”

“我?”

堂本刚看着桌上一直没信息没来电的手机,叹了口气。

“我可能得痔疮了。”


说得马上就得。

堂本刚下了课就给上次攒局的朋友打了电话,电话里诉说着自己多么不知节制,喝了烈酒又吃了辣火锅,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能动。

“你把上次那位医生的号码给我呗,就跟我同姓的那个,我找他去看看去。”

不一会儿电话号码就发来了,堂本刚坐在自家床上,抱着手机想着开口的第一句话要怎么说,才显得不那么特意。

难不成还真说自己得痔疮了?

这么想着,他还就真趴到床上,撅起屁股,体会了会儿病人的痛苦。

又借口着烧了壶热水,还洗了个澡,顺便点了个外卖。

等到手头上真的没事儿做的时候,堂本刚嚼着那送来的牛排,怎么也吃不出那天的味道了。

“我啥时候这么怂过?”

自言自语的问了一通,堂本刚拍拍大腿,把那个号码播了出去。


“喂。”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来,堂本刚还琢磨着怎么开口呢,就又被对方抢先了。

“怎么了你?还真的痔疮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存了你号码,怕你哪天那下面疼的厉害,我还得给你割两刀不是?”

这会儿,堂本刚终于见识到,堂本光一这撩人的技术,可不仅是对了自己的路子,简直就能让他上赶着追着他跑呢。


两人通了电话后,相约着吃了饭。

堂本刚带着他去了一处中餐馆,他说这儿的麻婆豆腐可是一绝。

堂本光一听着却笑了,依旧打趣道:“你还是麻婆豆腐呢,你不怕疼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堂本刚看见光一展开餐布,又跟服务员叫了一扎橙汁,把手边的餐具摆整齐,最后拿过堂本刚的杯子,用他兜里的手帕里外擦了一遍。

堂本刚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他西装外套上的那个蓝色袖扣,最后目光停在他偶尔涌动的喉结上。

堂本刚接着他的话说道:

“这不是还有你吗。”


这天吃过饭,堂本光一送了堂本刚回家。

车开到小区大门的时候,堂本刚边解安全带边说:

“我都找你问了诊了,你啥时候找我补补课?”

眼神真切,一点儿也不含糊。

堂本光一这会儿眉眼都乐弯了,他从兜里拿出那个刚刚给堂本刚擦过杯子的手帕,递给他,顺便摸了摸他的耳垂,又掂了掂他的下巴,触碰到他扎人的小胡子,最后把手指停在了他湿热的嘴角。

“帮我洗洗,过几天找你拿。”


又过了三天。

堂本刚收到堂本光一的信息:

“明天我休息,需要复诊吗?”

当然需要了。

堂本刚这三天给自己换了个新发型,买了五套新衣服,又换了瓶柑橘肉桂味儿的香水,翻出家里的加湿器往里面滴了几滴香精,堂本刚出门的时候,还使劲儿闻了闻自己屋子里的青草香。

堂本光一的车就停在楼下,今天的天气比想象中的还冷,身上的新衣服是刚买的,过了水之后虽然干了,但还裹着一股潮湿的劲儿,堂本刚从楼里出来走到小区大门这儿,就已经冻的哆哆嗦嗦了。

“冷吗?回去加件衣服再来。”

“不用,你暖气开大点儿。”

堂本刚还藏着一句话没说:“反正待会儿也得脱。”


两人吃过了饭,看了电影。

电影是无聊的爱情片,男主人公追着女主人公跑了三个国家,身上还背着一只小号,追到哪儿都要给她嚎一首。

堂本刚嚼着爆米花,越看越困最后靠着光一的肩膀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大厅的灯光早亮了,堂本刚抱着剩下的半桶爆米花,问身边的人:

“电影结局是什么?”

堂本光一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道:“女人把男人的小号折了。”

“那可真没劲儿。”

“可他俩在一起了。”

说着光一朝自己嘴里丢了两颗爆米花,甜味儿瞬间溢出了嘴角。

还没等堂本刚接话呢,光一又说道:

“你猜猜我刚刚给你擦几次口水了?”

堂本刚笑起来:

“用哪儿擦的,手还是嘴?”


“你猜啊。”

光一说着往他嘴里塞了两颗爆米花。

像灼了温度一样,堂本刚这会儿走到哪儿都不冷了。


“你的手帕在楼上呢,跟我上去拿?”

堂本刚讲这话的时候,手攀上光一的肩膀,他白净儿的脸在小区门口昏暗的灯光下,迷的让人找不着北。

光一这会儿转过脑袋就能触到他的呼吸,异常火热带着不平常的喘,光一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拢拢他的头发,说道:

“不了,下次吧,下次一定上去。”


堂本刚这可带了多少失望上了楼。

进屋时候闻到的那股香草味都让人觉得反胃。他这会儿拿着那块洗干净的手帕,在手里揉来揉去,他可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就在这时,手机来了信息,堂本刚从这字里行间里,瞬间将刚刚的情绪全部释怀了。

堂本光一说:“你今天着凉了知道吗?洗个热水澡,快些睡觉。”

“那下次是哪次?”

“下次,等我下了班吧。”


于是堂本刚这几天,就变成了站在十字路口等人下班的人。

他偶尔给堂本光一发信息,对方偶尔会回。

只是谁也没有真正提到下一次,那块早就洗干净的手帕在他的衣橱里躺了好久,时常被他拿出来看看,捂热了之后又放回去。

“我等你下班。”

堂本刚今天出门的时候,给光一发了这条信息,只是他没说自己会在哪儿等,也没琢磨时间,他只是朝光一工作的医院方向盲目的走着,半路来了短信,他急忙拿出来一看,结果是下大雪的预警短信。

让人心焦带着点心寒。


这会儿下班的人群已经少了许多,堂本刚喝完了杯里的卡布奇诺,街口那个艺人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首歌了。

兜里放着堂本光一那条手帕,被自己攥出了汗。

打开手机,拍了一张手帕的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你还要不要这个了?”

堂本刚又坐着等了会儿,还是没有回信。


最后他还是站起身出了咖啡厅,他听见街头艺人唱起玉置浩二的《夜色》。

配合着早就暗下来的天,倒也应景。

直到五分钟过去,琴声落下,他才准备转身走开。

正在这时,手机的电话响了,是堂本光一。


“我在你对面。”

“你等我,我去拿手帕。”


“我今天好像又感冒了,你还来吗?”

“没事儿,我给你治。”


大雪终于还是来了,两人在开着30度暖气的房间里,谁都没有心思掀开窗帘去看看这外面的雪景。


“来不及看雪了,我得给你治治感冒。”

堂本光一混着遍地的青草香,在堂本刚的耳边落下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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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预告:

霸道总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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